写一篇望江楼游记,不少于4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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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05 19:57:30
望江楼位于成都市区东南,与川大为邻。自西北门入,静谧的路面两侧,夹道的翠竹安详地肃立两旁,没有一丝的风,似是因才女的风韵而化,变作了无言的导游员,向每一位来访者倾诉这那遥远的故事,一如不远处缓缓流动的锦江之水。须弥座腰身的假山花池承担了影壁的职能,全是得了锦官城的地利天时。可以想象盛夏时节那半池荷花映衬着山石,浸润着迷茫的雾霭,诱你款步前行,穷尽竹林深处的妙趣。
薛涛,字洪度,唐代长安人氏。因父亲在蜀地作官,侨居此地。说她是奇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晓,尤以诗作见长,流传至今的有九十余首。与元稹、白居易、刘禹锡、张籍、令狐楚等均有交往。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她发明了著名的薛涛笺。东汉蔡伦是不是造纸术的发明者至今史学界尚有争论,而这以薛涛冠名的纸笺至今还没有异议。这薛涛笺的制作方法,是发明者根据以往的造纸工艺,佐以聪明智慧以及文人的气质,以千挑万选而后确定的胭脂木浸泡,捣拌成浆,加上云母粉,渗入井水,制成粉红色的纸张。且放下那些繁琐的工艺不说,但看这用料,就已经令人拍案叫绝了。后来这口用于取水的井被唤作薛涛井,这饱含了脂粉气的带有纹路的纸张做成诗笺时,便被唤作薛涛笺。这薛涛笺恐怕也是为文人墨客所专用的吧。
竹林深幽,有一处青瓦红墙的所在,是薛涛纪念馆。馆舍建筑清幽古朴,造型简洁。迎门影壁墙侧,一尊汉白玉石雕像悄然矗立。一位身着唐装的女子,发髻高挽,一双秀美的眸子放射出无限的期盼,似在思念远方的恋人,为何杳杳没有归期?我的耳畔隐约萦回着一个娇弱女子的低吟:“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洪度喜竹,后人为纪念她,在园中栽植了各种竹子。她是喜欢那份“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感觉,或是“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的味道,或是“修修梢出类,辞卑不肯丛。有节天容直,无心道与空”的慨叹?好在苏东坡有言:“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有了竹,便不觉了俗。或者这就是那女子胸怀深处的雅意?
微风徐来,飘落一串银杏金黄的叶片,如一把把袖珍的罗扇,旋转飘荡,婀娜而下,如女子扭动的腰身。或许,这园林里的一草一木都尽被诗人的气质感染得如此美丽动人、含情脉脉么!
馆内陈列着诗人的生平展览和她自己以及与友人们往来唱和的诗作。“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读着这首《池上双鸟》,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色彩斑斓,生机绚烂的画面:两只鸟儿比翼在清池碧水之上,浮游于莲叶荷花之间,相亲相爱,温馨和谐。那是诗人内心对美好爱情的纯真歌颂与向往。全诗短短的四句,清新明快的诗情画意跃然纸上。时空已经在不觉间跨越了千年,而今我们读来,仍然觉得心驰神往。这诗的魅力竟是如此之神奇,那女子又何尝不是呢。
沉浸在绝句的意境中,我似被诗人施了魔法,不觉已经移步在了薛涛井前。虽非原址,但已足以让我们倾吐对诗人的怀念之情了。窈窕女子,提了甘洌的井水,制作纸浆,做成花笺。研好烟墨,饱蘸墨汁,提笔成诗:“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
“古井平涵修竹影,新诗快写浣花笺。”浣笺亭上的这副对联恰到好处地描述了薛涛纪念地的景物。与其说这是一座亭,倒不如说是一个精致短小的通廊。四角攒尖,朱漆亭柱,青瓦覆顶,垂脊飞挑,花窗条分缕析,眉子简洁轻盈,极具南方园林建筑之特色。建筑通体不施彩绘,更无点金,全然朴素古雅的民居风格。周边草木丰茂,翠竹幽幽,翩跹女子静坐亭下,抚琴高歌。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为晚亭映衬上婆娑的竹影。亭前的小石桥上,曲水流觞的遗迹历历在目。恍若几位诗词巨擘就在那里或临池轻吟,或把觞唱和,或竹下清谈,或俯仰畅叙。
望江楼,楼高4层,建于清光绪十五年,下面两层四方飞檐,上面两层八角攒尖。朱柱碧瓦,宝顶鎏金。江楼本名“崇丽阁”,取晋人左思《蜀都赋》中的名句“既丽且崇,实号成都。”登上高楼,临江眺望。蜀中秀色都浸淫在迷蒙飘渺的暮色之中,不知其如何深远。时时可见数只白鹭结伴飞行、上下翻舞追逐,给沉静的成都画上了五线谱般的曼妙韵律。
这望江楼的名声鹊起,还归功了这里的两副对联。确切地说是一副半。其中的一副是钟云舫的这副长联:
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只可怜花蕊瓢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着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端交集。笑憨蝴蝶,总贪迷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千年事屡换西川局,尽鸿篇巨制,装演英雄。跃岗上龙,殒坡前凤,卧关下虎,鸣井底蛙。忽然铁马金戈,忽然银笙玉笛。倒不若长歌短赋,抛撒些幽恨闲愁;曲槛回廊,消受得好风好雨。嗟余蹙蹙,四海无归。跳死猢狲,终落在乾坤套里。且向危梯俯首,看看看,哪一块云是我的天?
另外的一副是因为上联太绝,没人能对,下联至今仍然虚位以待。上联是这样的: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
这联之所以难对,有几处确实值得玩味。一是江楼与江流的位置关系。楼在流旁,人得站在楼上,才能“望江”,故名“望江楼”。二是“江楼”与“江流”的读音,在蜀中的方言中,几乎是同音。三是顶针手法。四是“千古”的美名。
确实奇绝!没人对得上也属应当。宁缺毋滥,我不禁为这阁的管理者的秉性高竖大指。
登高而望,目力所及实在是有限的。想起濯锦楼上的那副对联:“花影常迷径,波光欲上楼。”而现在我站在江楼之上,满目的波光鳞影,那岂是“欲”,分明已经随我登上了层楼,也钻入了我的心房。与楼腰齐平的银杏满披金甲,整洁的青灰瓦顶掩映在翠竹绿树丛中,隐约可见的曲水之中,飘飘的酒觞徘徊流动,袅袅的琴韵回环飘渺,由远及近,升腾而上,随着渐起的暮霭充盈了四周,也浸润着我的心田。
文化,就是这样传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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