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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嗣瀛的人物经历

日本侵略中国开始的那年张嗣瀛十二岁,正在济南省立第一中学念初中一。在日军即将占领山东之前,学校南迁,经湖北进入四川,后来在绵阳集中了山东流亡学生,成立了国立第六中学。张嗣瀛高中时到北京崇实中学上学,那是一所教会学校,不学日语。但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后,日美开战,这所学校也进来了日本教官,并添加了日语。

随着年龄的增长,张嗣瀛想离开日本占领区的愿望越来越强烈。高二的暑假,张嗣瀛和家里说张嗣瀛想去四川绵阳找张嗣瀛的学校,受到张嗣瀛父亲的支持,并帮张嗣瀛筹划。他通过在徐州经商的一位本族叔父,找到一位从西安到徐州的某商号的伙计,他还要回西安。这伙计也是年轻人,走过这条路,就托他把张嗣瀛带去西安。

那年张嗣瀛十八岁。张嗣瀛换了身份证,从学生变成了学徒。剃去长发,穿一身中国裤褂,到了徐州。张嗣瀛们的路线是:徐州-商丘-毫州-界首-漯河-叶县-洛阳-灵宝-潼关-西安。从毫州到界首这段路是最关键的,因为这是从日伪统治的沦陷区经“三不管”区到国民党的管辖区。要“过界”,也是张嗣瀛最担心的。

从商丘开始就要“起旱”,即步行。张嗣瀛们雇上一辆“架子车”,这是一种小型的装有自行车胶轮的平板车,将行李放在上面人随车步行。沿途住小店或大车店。若是住大车店,交上店钱后,在炕头的大铁锅中,一满锅热腾腾的面条,随便你吃。那时正是热天,睡觉时不想睡炕,就和张嗣瀛的同伴各拉上一领席子铺到院子里打开铺盖看着星星入睡。鸡叫醒来时被头已是湿漉漉的露水。

毫州属安徽,界首在河南。过界后到达界首,当晚住在一个小店里。那夜月亮很大很亮,屋里是一盏摇晃不定的小油灯(不是煤油灯),灯光昏暗,院子里还有卖唱的在唱“河南坠子”(也就是现在的豫剧)。面对这明月、小店、孤灯,张嗣瀛思绪万千,不能入睡。

从界首到漯河;开始换乘汽车。那时公路局的客车,既无车棚,又无座位,就是现在运货的卡车。上车后自己找个位置,行李一放,就坐在上面。票还难买,就去当“黄鱼”,也就是司机私自加载的客人,因而不能在车站上车,而是车开出后在某个路口上车。当然好位置没了;只能坐车尾,颠簸厉害,尘土又大。有一次经过一个村庄,一群孩子看到张嗣瀛们拍手大笑,张嗣瀛们彼此一看,原来是身上脸上满是尘土。已经没有人模样了。还有一次汽车过一条小河,由于土桥车重,过河时车侧翻了,人和行李纷纷落水,所幸水仅齐腰,车也没翻到河中,没有伤人。

从漯河经叶县到洛阳,这一路却又幸运了。张嗣瀛们正好碰上一辆私人车到漯河接人,人没接到空车返回洛阳,司机为了赚外快也拉黄鱼。因已是傍晚,黄鱼也没拉几个,上车后非常宽松;虽也是卡车但质量好,速度快,夜间公路几乎无人,于是一路飞驰,星夜兼程,痛痛快快地在黎明时刻到达洛阳。

洛阳到西安有铁路。洛阳火车站的墙上有日本飞机扫射的弹痕。火车自洛阳开出,临近潼关要停止,因若白天行车日军常从黄河对岸风凌渡隔河炮击,故火车先停在灵宝,等天黑后再换乘装有铁甲的火车,熄灭灯火过潼关,叫做“坐绿钢皮闯关”。过关后再从华阴坐一般火车去西安。到了西安,就和张嗣瀛的同伴分手了,一路多亏他,张嗣瀛从内心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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